69
大学上的,心都野了!”    阮祎别过脸,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。    阮恕心里当然不满,还要开口,驾驶座上的人却出言阻拦道:“咱们说好的呀,你好好地跟人沟通。”    阮恕轻易不会向他低头的。读中学时,阮祎一度觉得自己只不过是阮恕的一个私有物。在某些事上,阮恕对他的控制远超于他自身。    果然,阮恕的退让仅仅是保持沉默。    车里安静下来,阮祎倚着靠背假寐。    他何尝不想与阮恕倾诉?他知道阮恕疼爱他,他同样敬爱阮恕。    然而此时此刻,他却只能做个哑巴。    黎阿姨开车很稳,这车慢悠悠地往前去,偶尔有轻微的颠簸,阮祎险些要被哄睡了。    听到阮恕在那边试探地,带些赌气地问他:“怎么就病成这样了?”    一两滴泪倏忽从阮祎的眼角滑落下来,那泪落得很快,又很安静。    阮祎想了一会儿,才小声地回应mama。    “那天晚上下了一场雨,好大的雨。”    收假了,阮祎回到学校上课。他病了一场,同学舍友都更加照顾他。    他走哪儿都带着他的小屁垫。教授调侃他,他就跟人耍宝,逗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。    他跟别人说自己摔到尾巴骨。这话别人能信,舒晓却不信。    他只好向舒晓坦白。这回他不再哭了,舒晓却哭个没停。    她抱着他。阮祎想起自己也曾这样抱住舒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