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姐还没撩我,舅妈先动手了。
没志向的表哥用,继续烂在那里不长进。 舅舅看她还是沉默,叹了口气,说道: “你真的要走?钱…够不够用啊?” 语气像是照稿念出来的,勉强却装作自然,也没准备听答案。 苏以晴低声说: “够。” 舅舅点头,喉咙动了一下,像有话卡着,最後还是低声吐出来: “你舅妈…有时候是过分了点,唉,你也别怪我,我…我也不好做人啊。” 苏以晴没看他,连个余光都懒得给,只在心里冷笑。 不好做人?他就是从来都不敢做人。 怕老婆、怕吵架、怕麻烦、怕责任,怕出一点力也怕失去一点利益。 说穿了,他最怕的是,以後苏以晴真的出人头地了,不再记得这个家,不认得这个舅舅,他们什麽都捞不到。 苏以晴背起背包,开门那一瞬间,舅妈在背後尖声骂道: “我说这种人喔,养你是养出仇人来的啦!你没良心敢跑,我就让全部人知道你怎麽翻脸不认人,看你还有没有脸回来!” 门在那尖叫声中碰一声关上,旧式铁门锁随之哐啷一声。 楼梯窄得像一条沉睡的蛇,脚踩上去发出粗糙的SHeNY1N。 窗外天边透出一点点不明亮的蓝光,是一种即将破晓的灰sE寂静。 她慢慢往下走,感觉自己像一片漂流的叶子,终於离开了根,却也开始了新的漂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