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
下一秒,我的手腕被抓住。 那种力量不算大,但对八岁的小孩来说已足够。我来不及反应,那群同学就把我往教室後门方向拉。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什麽,我只听得懂其中几句:「她很奇怪啦」、「把她藏起来」、「老师来就说她没来」。 我当时有点懵。我不知道发生什麽事,也不知道为什麽偏偏是我。 我不会反抗,因为我从小就知道反抗会让事情更糟。 所以我就这样被拖着走,像一个忘记拔cHa头的玩偶。 扫具间的门是铁门,外面贴着「清洁用品放置区」的酱油sE纸张,字迹斑剥。 门打开时,我闻到一GU混杂了消毒水、灰尘和厕所外溢的味道,冷得像地底下的空洞。 「进去。」其中一个男生说。 我没有动。 不是我有骨气,而是那一瞬间,我的大脑完全当机。我不知道「进去」那个动作会导致什麽,我也不知道不进去会发生什麽。我像一只被大灯照到的小鹿,动不了。 於是他们把我推了进去。 我跌坐在地板上,那些cHa0Sh的灰尘黏在我的手心。我还来不及站起来,铁门就被砰地关上。 黑暗像是迎面而来的布幕,瞬间把我整个人盖住。 我记得自己在那一刻呼x1变得很急,x口痛得像被石头卡住。 那不是第一次被关在狭窄的空间里,但那是第一次,第一次我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被一个人关,而是被一群人关。那种感觉完全不同。 一群人所做出的恶意,密度是无法b的。 外面传来他们的笑声,其中一个人用脚踹了一下门,铁板震动的声音在小空间里放大,像有人在我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