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
「那就好。」他说。 那天晚上,我们没有再提任何未来的事。 没有讨论明天。 没有计画之後。 只是一起待在同一个空间里。 确认彼此还在。 确认东西都已经放好。 2 确认世界暂时不会再要求我们多做任何解释。 而那种确认,本身,就已经足够沉重了。 那天晚上,我们很早就关了客厅的灯。 不是因为想睡。 而是因为光线太亮,会让人以为事情还有选择。 只留下房间里那盏小灯。 暖sE的,亮度不高,刚好可以看见彼此的轮廓,却看不清细节。那种光线让人不需要解释表情,也不必确认对方的眼神是不是动摇。 我们坐在床边。 没有并肩躺下。 像是在刻意把「休息」这件事延後。 30页 曜廷把外套折好,放在椅子上,角落对齐得很整齐。他做这些事的时候非常专心,专心到彷佛这是今晚唯一确定需要完成的任务。 我看着他,没有催。 「你记得我们第一次搬进来的那天吗。」 他忽然问。 我点头。 「记得。」 「那天也是这种光。」 他说,「你说这样b较不刺眼。」 我笑了一下。 「我怕你不安。」 3 他沉默了一会儿。 「其实我那时候就已经很安心了。」 这句话让我x口一紧。 不是悲伤,是一种太晚才被告知的温柔。 「你知道吗。」 他接着说,「我以前一直以为,安心是一种要努力维持的状态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