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
」 我深x1一口气:「那在学校就是顶嘴。」 他愣住,嘴巴微张,像第一次听见世界上有这样不合逻辑的规则。然後,他慢慢露出苦笑。 他不是坏学生,他只是诚实得太彻底。 4 也因为如此,他在我面前的语气从不防备。 他把所有困惑和委屈都摊在我面前,而我也第一次真正意识到,他把我当作一个可以依靠的「姊」。 他会突然问:「芷妍,为什麽人会说一套做一套?」 或是:「朋友是不是也会突然讨厌别人?为什麽?」 又或者:「我是不是……真的很怪?」 我没有很温柔,但我总是回答。 有时我会说:「你不是怪,你只是太直。」 有时我会说:「你的大脑b别人想得快,所以你常常先撞到墙。」 有时我只是坐在他旁边,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对抗世界。 只要有我在,他的表情就会慢慢从紧绷变得放松。 4 那不是依赖另一个人的方式,而是弟弟在姊姊身旁时的自然安定。 2013年,他十四,我十六。 他开始长高,声音变得更稳,表情偶尔也带着青春期特有的固执。 但不变的是,他每天都会来社福找我。 那一年,他第一次和我讲出一段真正的伤。 那天他坐到我旁边,手指在桌面上敲得b平常快,像是心里有个要往外跑的秘密。 「芷妍。」 他叫我。 我抬头,用笔尖抵着下巴。 他深深x1气,像是在对抗某种羞赧。 4 「你会不会……从小就觉得自己走错了世界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