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 仗剑策马走天涯 摘花飞叶寻往事
屈巫纵马疾飞,独立苍然,说不出万千心事,道不尽满腹牵挂。 一个多月来,穿过数个国家,翻越数座高山,趟过数条大河。 屈巫已经到了秦国的边境。随着秦国不断西征,西戎注被迫向西一再退却,迁移远去中亚、西亚。再往前,将是无人地带。 夕阳西下,断肠人在天涯。这一路狂奔,屈巫和马都已饥肠辘辘,疲乏不堪。 前面路旁有个酒肆,屈巫一眼看见硕大的幌子挑出檐前,空空的肚肠立刻欢快地鸣叫起来。 屈巫下得马来,将马拉到门前的老柳树下栓好。纵然心急如焚,这一路他也不得不仰仗马的脚力,并不敢轻易消耗内力。上天山冰峰必须得有足够的内力,他得保存力量,作最后一搏。 酒肆里的店小二,忙不迭地跑了出来。乐呵呵地问:“客官,是打尖还是歇脚?” 屈巫拿眼瞭去,见明显是个异族人,心中诧异他竟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。 他在临窗的桌子旁坐下,简略地说:“两斤牛rou,一壶酒。还有,给马添点料。”说罢,扔过去一锭银子。 店小二连声应着。很快就将酒菜端了上来。屈巫一边吃着一边四下打量起来。已是塞外,他一直紧绷的弦稍稍松了一些。想象中,这里应该没有什么是非纷争了。不过,前面无人地带,是不是找个向导,他一时还拿不定主意。 塞北的风呜呜地叫着,吹得柳树枝叉叉地乱响。天空也是灰色的,一眼望去,辽阔无垠,如同死了一样的灰白。 不过,酒肆的后院里一片紫竹林,千丛修竹,掩窗逾墙,颇有几分江南庄园的味道。 猛然间,屈巫听得微风飒然,“嗤”“嗤”的暗器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