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ucati 916
但他总是有十足的理智。他最后什么也没动,只是仍然贴近我,我很释然地任凭他的目光在我下巴和嘴唇中游移。 我低下头喝了一口他的酒。 他最后没有和我接吻。 这个男孩被我们夹在中间,显得很尴尬。但我被逼仄的阴影胁迫,慢腾腾地对四眼儿笑了一下。 他很沉稳地说:“我又喝醉了。” 我在人声鼎沸的黑暗里摩挲他毛毛虫一样的伤疤。 在一开始。我想这么说,因为我突然想到了这件事儿。 在一开始,我们还蜗居在没人管的拆迁房里。每个人都无家可归,而不得不紧贴着彼此的脉搏生活。 在一开始,我们混得烂。 那时我们被地头蛇打压。老实说,那也不过是“成王败寇”的事。于是老大咬紧牙关,说要干。 然而那个时候又有了经济危机。没了路线,没了买卖,几乎连饭都吃不上。更别说弄点家伙事儿。 那个时候,人挨着人,但是气氛沉默凝重。老大每天抽烟。他不显露出一星半点的颓废。 然而,乌云还是像伞一样撑开。我记得。那种风雨欲来,然而无可奈何,直到死的气味。 我,老实说,没什么归属感。仍然每天和附近的野狗骂架。 那时四眼儿颇为细致的擦车。他一向拿他的古董摩托车当宝贝看,然而今儿也显得过于仔细。 我蹲在他旁边,看他脚下混浊的水。 那时他跟我很不对付。 因为他算是元老人物,从一开始就跟着老大。而我是半路出家,还很受器重,他当然瞧不太上我。 我说:“老大要是知道这唯一的车没了,估计要哭。” 他